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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记忆 | |
作者:陈燕妮 文章来源:顾城之城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5/2/14 19:53:39 文章录入:鹤莲 责任编辑:鹤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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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见面的第一次相信极早,甚至可以早到他做人的世界观还远没有形成之前,而当时的我却还在磨炼人形及步伐。 我这么议论死者不知是否有什么不韪之处,但我想我无论如何是没有讲假话的冲动的,一向推崇纯真的顾城在天之灵相信也能谅解,毕竟我们之间的人生有过几次直接的碰触。我想追忆的,其实也就是这一些点点滴滴汇入心头的情结。 再听到他消息的时候,则是1993年10月10日,他死后的第二天。 巧的是,小时候,我家和顾城家是紧隔一道墙的邻居。当时,他的父亲顾工和我父亲同在解放军报社工作,而报社家属院当时就设在北京西直门内的马相胡同一带。我应该是对他的姐姐顾乡记忆比较深,而对顾城其人的印证是在将近20年后我们重见时才确定的。 那时,我家的两扇门之间被一扇走廊门隔开,而这扇走廊大门又经常被大楼管理人员不明缘由地紧锁着。每到顾家一侧的总楼门刚巧被大楼管理人员同样不明缘由地紧锁时,顾家的人都会敲开我家紧靠他家一侧的门,经由我家,从我家的另一扇门走下楼梯出大门。 小时候,记得最深的是顾家的大女孩时常走过去,再就是依稀记得另有一个男孩也走过几次。 认真地和顾城面对面地谈话是在许多年后。我当时已经开始孜孜不倦地写诗了。 我就是在那个接二连三开了好一阵子的会上见到顾城的。大家都住在位于北京丰台的京丰宾馆里,传说中这帮青年人直搞得一派昏天黑地。 见到他时,他的身旁多出一位眼睛相当大的女孩。因为当时的舒婷也作为福建方面的代表出席了会议,平铺直叙地想象她和顾城也成不了一对,那么,当年我在上海对顾、舒二人的猜测看起来应该是出版社的道理了。 有人就介绍说,那个大眼睛女孩叫谢烨,上海人,是顾城在火车上搭讪上的,看着那个女孩的样子,不免觉得对顾而言,他着实是搭上了一趟好火车。 和顾城在这次会中的谈话是我们毕生中的唯一一次,早知如此,我想我会多多利用的。 他说他仍能记得那家大人手执一块给地板打蜡布眼看着他拘谨走过的神态。我说那个大人就是我的父亲。 我那时有点哽塞地对顾城说,我就是那家人家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中的那个“小女孩”。 再深想究竟顾城家对面住的是什么人时,我们三人竟无人能记得了。 记得小时候才练着写诗时常把写好的东西拿给父亲看,当时的父亲也曾逐字为我修改诗稿。 等我大了以后,父亲读我的诗则常常是在东西发表之后,但他这么“读”了一年之后就明显地兴味索然。有一天家里没人时,他忽然说:你能不能写一点让大家看得懂、有用的东西? 到纽约后,我想我在另一重意义上了解了诗之于社会的意义,也明白了父亲在没人的家里对我说出的那番话之于我的重要。 他们出现的地点是在曼哈顿中城的亚洲协会里,他们坐在小礼堂舞台之上灯火通明的长条桌后,逐一念了自己的诗。 那次的他戴着一个既高且长的大型天蓝色帽子,这帽子像一个怪物一样紧紧地扣在他描述童心的脸上。我当时为他的这顶帽子惊讶不已。 我也是在看见那顶帽子之后决定不在会后和他打招呼了。当时的想法不过是无论如何想不出这顶帽子之于他的意义,也怕内心面目全非的自己和他谈上一阵后会毁了当年存留在彼此间的友好印象。于我,这很关键。不仅因为我们曾是邻居,事实上我清楚我无权把自己的状态硬推到别人面前。 况且我也早变得极不具耐心了。 我心知道。 我原来以为他及他身边众多人等的理想主义及纯真一类的心态未必有百分之百的真实,但现在他好像是用死来实践他的理想了,这种脚步声无疑沉重,但也无疑卓尔不群。 报道说他深爱谢烨,我起初半信半疑,但等听到阐述说他对谢烨之爱犹如幼儿对母亲的依恋及依赖,我想这便对了,这种爱极是属于他的那一种了。 再回国时,我想去找一下尚敏,即便他已经知道了我也要告诉他—— 选自《纽约意识——她在大洋彼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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