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一群人，他们在岩石上休息。
　　你看得见他们吗？
　　他们都生活着，像你一样；他们都生活过，像你一样；一天天醒来……
　　最后，他们真的醒来了，他们看到生命中那个巨大的事实——不能重说的话。
    要发现，创造，收获，要用双手捧着泥土和宝石，要有牺牲的血液在指间流淌，要在海天和冥冥万物之上，解开一束束阳光……
　　于是有了新的真实，有了美和跋涉者。他们用自己写诗，他们又没有自己。东方和全人类的星辰，都在他们心底燃烧，都使他们的微笑明亮，都使他们的泪水变成火焰，都使他们不能自已。
　　他们站起来了，衣服上的尘土在蓝空中飘散。
　　他们正在选择，他们又无法选择，历史就是这样一条道路；山岩在缓缓转动，鹰在高飞，一条燃遍荆棘的开拓之路正在延伸。

1981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