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叹

老庙草盛，青蝗忘形。
老庙草衰，寒雀觅寻。

一盛一衰，犹可晚成。
数盛数衰，何以聊生。

我非青蝗，一叶山隐。
我非寒雀，一粟海尽。

我非稗草，常枯常荣。
我非老庙，千古无情。

　　　　　　　　 叹于护国寺东巷老庙*

　　 　　　　　　　　　　　　　　　　 1978年

　　　　　　　　　 小巷

　　　　　　　小巷深兮何以去？
　　　　　　　我入巷兮何为期？
　　　　　　　棘掩门兮草蓠蓠，
　　　　　　　秋已往兮春未及。

　　　　　　　　　　　1978年1月

* 护国寺东巷老庙即作者的工作地。1974年作者主动要求进入这个工作条件极差的街道级单位，当了一个木匠。没想到因此不能调任高级所有制单位。那时还不可以申请离职，擅自离职决离不成，你不可能使自己不属于你的单位。
** “小巷”亦指作者的工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