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诗歌,朦胧诗,文学,精神,至爱,至善,Gu Cheng,Poet,Spiritual,Kindness,Black eyes 诗人顾城专题站。纯粹精神。纯文学。纯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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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价值大于文学意义
作者:郭丹  文章来源:《新京报》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5/2/9 18:33:00  文章录入:鹤莲  责任编辑:鹤莲

    《走了一万一千里路》,顾城著,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5年1月出版。

    一本书的出版将一个在人们的记忆中淡去的诗人的名字重新拉入视野。此书是
    已故诗人顾城首度面世的诗手稿,包括有两百首旧体诗和104首寓言故事诗。

  21岁生日那天,我照例走进书店,并无任何征兆地,顾城的旧体诗及寓言诗集《走了一万一千里路》静静地躺在“最新到货”上,预示着我可以给自己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于是,不假思索地取下,结账,离开。我并不是标准的顾城迷,最早读他的诗是在高中,从一个同学那里借阅了《顾城的诗》,惊讶于他的早慧和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忧郁,而他那标志性的烟囱帽更是让我记住了这个始终在歌唱自己童心的“童话诗人”。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23岁即写出富于影响力的《一代人》的顾城,无疑是中国“朦胧诗”运动不可或缺的重要代表。那么,他的旧体诗会是什么样子?他的寓言诗又是怎样的?这些疑虑让我迫不及待地翻开了《走了一万一千里路》。全书分两部分,第一部分是作者写于1969年至1993年的二百首旧体诗《古意》,第二部分是作者写于1971年至1993年的104首寓言故事诗《走了一万一千里路》。也就是说,该书其实是两个诗集的合集,以后者诗集名为总书名。

  由于作者对音乐的领悟能力,押韵的讲究(旧体诗自然需讲究押韵,此书中他的寓言诗也讲究押韵)是这部合集的一个显著特点。

  旧体诗部分所写内容可谓包罗万象,日常琐事、自然风景、偶尔的感慨都能入诗,可见作者的文学天分及创作之勤。如果说“自幼喜僻径,独游难为群”是我们印象中的活在自己内心里的顾城,那么“莫待白发恨余生”透露出的则是一个入世的“阳光”的顾城。恐怕这也是两百首首度公开的旧体诗的一个意义所在吧,因为无所不包,所以作者的方方面面无处可藏。个人而言,这部分里我更喜欢为数不多的几首词,或者悲壮,或者激昂,用字韵律与历代词人相比也不逊色。至于寓言诗部分,呈现给读者的则是一个可爱的、童稚的顾城,他以多种动物及人物意象,把一些小道理、大道理、小讽刺、大讽刺悉数道来。有如儿歌的琅琅上口,又有故事的可读性,加上“隐藏在故事中的思想”,而我从作者诙谐的笔调中惊讶地发现原来顾城是这么地具有幽默天分。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该书所采取的作者手稿影印与印刷体一一对照的方式。喜欢顾城的读者这回有幸对他的手稿一次看个够了。而作者对原诗的修改痕迹更是能看出他的思维轨迹及思想变化过程。

  应该说,该书的资料价值大于文学意义,全书所录诗歌就艺术性来说并无太多可圈可点之处。但对于诗歌爱好者以及顾城研究者来说,该书还是不可不读的。毕竟,它能告诉你所不知道的顾城,告诉你这个天才诗人的另一面甚至另外很多面。

  至于书的装帧,还算是颇为精致考究的。惟一令我不快的是出版方在版权页上标明的“2005年1月第1版”,明明是11月上市,却要如此“欺人耳目”。如果此举是像某些畅销小说一样想造成读者判断失误,想在更长一段时间内以“新书”的面貌示众,那么,对于顾城这样的作者则大可不必,否则的话也不会拿他数十年前的作品来出版了。

《新京报》2004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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