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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幻想断章 |
——仅以此文献给深深敬爱的顾城 |
作者:赵军龙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5-2-17 19:00:30 | 【字体:小 大】 |
几年前的一个春天,将自己锁在灰黯却很安静的屋子里,实践着曾经的诺言,并憧憬着将“围城”换为“边城”。烟消雾散的思绪里,守着记忆里那残存的昨夜星辰昨夜风,思考着一个永恒的话题——自由。作家顾城说:“我要在白纸上画下笨拙的自由和不会流泪的眼睛”,青春的笔下终究绽放着思想的花朵,溅起自由的涟漪。
我始终这样坐着,没有半点话语,没有任何私心杂念,心情依旧是淡泊宁静,让思绪仍旧在这空旷而如此安静的屋子里飘飞,飘飞。那是庄周笔下的大鹏吗?是那抟扶摇而上九万里的豪迈呵,那是一种起身,不是我想要的自由;那是李白的洒脱吗?“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那更是一种飘逸的神姿了;可是仍旧有一个人,只见他“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对,就是他,那个让我一生中梦见桃花源的田园诗人——陶渊明。
他自由吗?我在想,可是仍旧有一种羁绊呵,“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即使是一种羁绊,他还是充满了气节,不为五斗米折腰,归隐田居,那是一种天然自得的悠闲,难道不是吗?可是他的桃花源仍旧让我充满了对那仙境般的向往。可是那种自由自在,至少,我现在没有,以后,可能也不会有吧?
然而,我的脑海里总是闪现着一个人的身影,只见他“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衣服潇洒无拘无束的长白衣飘飘的幻境。一曲《广陵散》,让天下精巧乐工皆失颜色,那种境界之美,又是何人能及呢?
然而,他的自由却又是付出了血的代价呵,为什么?因为他将自己的整个生命,融化为一种生存的第三种境界,那一种境界,在他那里,其实死亡亦就是重生呀!可是我仍然为他感到惋惜,一个为自由,为整个文化的自觉献出生命的人,那是很值得人们去尊敬的,其实他就是“竹林七贤”的领袖——嵇康。
这许许多多的自由,让我一时仍不明白的,我想还要向前追溯,追溯,那会是谁?“感涕兮以掩泪兮,哀民生之多艰” ,然而我想他的自由,却总又充满了许许多多的沉重,那是一种怎样的沉重?我在思考。或许用他的追随者范仲淹的一句话就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罢,历史让他背上了太重的包裹,总让他喘不过气来,可是在他——屈原的骨子里依旧是向往着那种自由,那种追随先帝,追随心目中那时时刻刻都充满敬畏的神的自由。可是到最后,他也没有达到,依然留下一句话:“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延至顾城,他也在追求着一种自由,一种内心深处精神的解脱呵,可是又有什么人能够真正理解诗人内心孤独的世界呢?我们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顾城的哲学修养以及他个人独特的思想方式都达到了一种高山仰止的境界。
自由呵,你给我留下的是一个永恒的,寻找不到任何答案的谜,一个世世代代永远追求的梦,一个千古年来永远无法企及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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