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高大的石壁, 在倾斜中步步进逼。
是多么灼热的仇恨, 烧弯了铁黑的体躯。
树根的韧带紧紧绷住, 岩石的肌肉高高隆起。
可怕的角力即将爆发, 只要露水再落下一滴。
这一滴却在压缩中突然凝结 时间变成了固体。
于是这古老的仇恨便得以保存 引起了我今天的一点惊异。
一九七九年五月 重庆 北碚 一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