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个偶然的缘机,磨刀石和拖把靠在了一起。 它们的对话有点押韵,所以也就变成了我的诗句。
磨刀石用背蹭蹭墙壁,发出好一阵长嘘短吁:“我牺牲了我坚实的身体,磨砺了多少刀枪剑戟;谁要用它们装备军队,保险能做拿破仑第一。可是我那偏心的主人,全不思念我的功绩;最多任命我去堵堵鸡窝,防止黄鼠狼之流的偷袭。
“你看看那桌上的砚台,是个多么蠢笨的东西!它就会在那磨块臭墨,而且越磨越不锋利。可那天来了几个外宾,主人还把它大加赞誉。我说我的拖把大姐,你评评这哪还有天理?”
谁知拖把更加伤心,一张口就泪水淋漓:“我说尊敬的磨刀石兄弟,你还不知我的冤屈,我总用这一头长发,去扫荡那浊水污泥,使这自高自大的人类,避免了矽肺和瘟疫;可他们却受恩不报,反把我拧得活来死去。
“你瞧那砚边的毛笔,是个多么阴险的东西,经常把纯洁白净的纸张,涂上黑暗的墨迹,可至今不仅未被制裁,反让它把笔筒占据;这岂止是没有了天理,简直是颠倒了天地!”
磨刀石和拖把越说越气,决心要去找主人评理;至于主人如何决断,难保不是国家机密。
一九八O年
◎ 应是为当时的发表着想,末句作者曾改为:笔者还未得到确实消息。